树,她双腿攀着他爬上来,一层层往上挪,最后在腰间缠住,整个人瞬间挂在了他的身上。
她的两只细胳膊贴上他的脖颈,空气忽然间燥热起来,肌肤相抵之处汗液横生,女人香水味男人汗臭味,混杂在一起无法辨清。
为了不让她掉下去,他的双手托住了她的臀,隔着棉质裙裤的贴实感,饱满又有弹性,但他却安分地没有动。
黑暗中,白鹿听见一阵喉结滚动的声音,带着强自的克制和躁动。
她暗中笑了笑,歪着头凑到他颈部,轻轻地吻了吻那凸出的一部分。
他身子稍稍僵硬,还是没有动作,也没有言语。
白鹿双臂搭在他的肩后,又连续亲吻了几下,如同对待虔诚的饰物,温柔、轻护、试探……
从脖颈延伸往上的每一处,耳后根、耳垂、太阳穴、眉骨、鼻尖……
最后停留在与他正面相对,鼻息交融,喘息不止。
她已经熟悉室内的黑,但却能准确地找到他的眼睛,犹如在黑夜发光的珠子,指引探寻的人前行,最终深陷在这儿,哪儿都不想去。
不知什么时候,他已经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,她觉得身子一低,自然而然地跨坐在他的腿上。
白鹿的双臂也未从他脖子上解下来,如蛇妖般变着花样缠,拇指在男人的肌肤上面来回磨砂。
秦龙单手托住她的后背,她顺便迎上来靠在怀里,他只觉得这副身体变得愈加柔软了,手掌抚着她的背部,问:“还在怕黑?”
白鹿鼓了鼓双颊,头靠在他的胸前,反问:“我软吗?”
他轻掐她背后的肉:“软。”
她的手贴在他胸前,手指轻轻画圈:“还有更软的吗?”
他浑身紧绷,拿手捉住她,轻道:“别闹。”
她果真不再动,抬头看他,重复一遍:“还有更软的吗?”
他似乎低头了,也似乎在看着她,坚定地答: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喜欢软的吗?”
她忽然发觉自己的声音都变得娇媚起来,却又不容错辨地听见他的喉结滚了一下。
“喜欢。”他很平淡地答,却听得出是真的喜欢。
她在黑暗中笑起来,连续问他:“那你喜欢跟软的做吗?”
前面的回答模式太顺畅,到这儿却突然间停下来。
他的胸膛猛然间一怔,似乎是始料未及,白鹿感受到了,想要观察他此刻的神色,却苦于黑灯瞎火,什么都推测不到。
她怕他假装没听见而刻意忽略,又重复一遍:“你喜欢跟软的做吗?”
这一回,她确信他听见了,他的喉咙内发出一丝沉闷的声音,类似于无声默认。
但她想听到答案,手摸上他脸颊,将他扳向自己。
那双闪着亮泽的黑眸正望着她,一如初见。
他总算是有了动作,低头准确地找到她的嘴唇,在上面轻吻了一下,声音清透响起:“这辈子只跟你做。”
说完,他手掌抚她脸庞,那双黑眸已经闭上,靠摸索去吻她脸颊、鼻尖、眼睛……
被动与主动,仿佛永远在他俩身上切换。
白鹿纹丝未动,只等着他吻至她脖颈处,倏然间一阵疼痛,她轻叫一声,又很快消失,是他在上面吮咬了一口。
很快,他又转移阵地,在她裸露的领口处,轻轻地舔吻,其中一只手理所当然地罩在了一边,隔着薄薄的布料缓缓掐揉。
白鹿满脑混沌,享受的同时还保持着清醒,她在回味他那句话。
只跟她做,这辈子。
这是一句语病吧,她没有指证出来,那就当做是个正确句式吧。
意识沉沦之前,她勉强吐声:“我们要不要……”
就在这时,似乎也是同时,他在她胸前抬头,停止一切动作,包括将她的衣服整理好,发丝也顺齐。
他手伸进她的衣服里,将她斜歪的内衣拉扯到原来的位置,发觉左右不对称,似乎变得更加别扭。
而她却根本不在乎舒不舒服,也不抵抗他的毛手毛脚,动作迟愣地受他摆弄。
他抱着身子尚在颤抖的她,语速恢复冷静:“以后再考虑。”
白鹿浑然未动,恍如是个木头人。
“为什么?”她没有嘶吼过,声音却带着沙哑感。
“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他这样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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