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唇,面容白皙,端端的一尊玉人儿。
张六九没读过书,他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该如何描述眼前的美人儿。他只能说,漂亮、漂亮的很、漂亮得叫旁边的人全显得俗气了。
张六九快步走上行刑台,来到那美人面前,粗粗一看就是个美人,此时细看更是好看得很。
捏起美人的下巴,打量半天,问道,“你是做什么的?”
美人蹙着眉头,说了三个字,“读书人。”
张六九心想,人漂亮连说话声音都会跟着好听,笑道,“你哪里是个读书的,你明明是个郎中。且留你条性命,随我回营里。”
张六九拉着他就想走,结果怎么拉也拉不动。这人甩开他的手冷声道,“我不是什么郎中,就是个读书人。”
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。
在场的众人心想,这美人儿不是个傻子就是个二百五,军爷说他是个郎中明显是想放他一马的。他倒好,一口咬定自己是个读书的。
俗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,书呆子呀书呆子。
张六九眉毛一挑,“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。再说——”张六九把嘴贴在美人的耳垂上,轻轻道,“这么漂亮一颗脑袋,咔嚓给砍了,轱辘轱辘的滚了一地的灰,多可惜?”
这人脾气本来就不怎么好,此时被一个男的如此亲昵,直接举起拳头,一拳打在了张六九的颧骨上,斥声道,“你个畜生,我就是个读书人!”
张六九回过头来揉了揉鼻子,脸上的刀疤显得狰狞可怕,他说,“再说一遍,你是什么。”
美人定定的看着他,一字一顿的回答道,“读、书、人、”
“好!”张六九狰笑道,“来人把他给我——”
“诶?这位不是贺温玉贺公子吗?”
就在这个节骨眼,谭墨闲三两步跨上行刑台,挡在了两个人中间。
贺温玉一脸疑惑的看着谭墨闲,“敢问阁下是——”
谭墨闲抱了一拳,“在下不才,一个平庸书生罢了,久仰贺公子大名!”
贺温玉更疑惑的看着谭墨闲,自己初到京城,门都没出过几次,这人怎么会久仰他大名?
谭墨闲又转身对张六九讨好般的笑道,“军爷,这位是贺温玉贺公子,江宁府的解元,文章诗赋名满天下,今年春闱,太学院的先生们都称他胸中有大韬略、已然是状元人选!此等人才杀了可惜,放到营中做个笔录绰绰有余!”
谭墨闲不要脸的把贺温玉吹了个天花乱坠,吹得连贺温玉自己都听傻了。
众将军自然对文坛上的事一无所知,见宰相公子居然这么佩服这个姓贺的,就疑心真是个人才。再一查,果然中了解元,便饶他一命。
谭墨闲和贺温玉被安排在了一个还不错的营里,这一营全是各种高干子弟,用来当人质的。
别的人搜一搜身就进去了,轮到贺温玉,被从头摸到脚,临走,还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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