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吾卫组成的仪仗队逶迤西出十里,宰相李林甫并若干官员俱在长亭等候。
烟尘漠漠金甲耀,红缨如火出山林。前军回报,众人即出亭来迎。
鼓声擂动,号角长鸣。
陕西大汉放开了嗓子高唱:
“蹄声如雷~动四方!将军~披甲,夜染霜!”
李余年虽然是个穿越人士,但自幼在关中长大。
乍闻乡音,不由加快了马速。甲士分列道旁,一张红毯延伸向远方。斜方纹,花团锦簇,看上去分外美好。
李余年小步走马,在红毯前停住。
“将军一路辛劳,不如饮杯酒暖暖身子,再入长安面君。”李林甫说着就要来牵马。
“不敢让长者为我牵马。”
李余年下马回礼,有小吏举起壶美酒,于是饮了,说:
“李相公,似我这等粗人,山间野林的,宿惯了,享受不得。依我看,这红毯不如撤了吧。”
李林甫眼珠转动,点头称是。
“李将军体恤百姓,觉得这毯子太刺眼。诸位同僚,我们不如撤了吧。”
眉头一挑,李余年在心里大骂老贼奸滑。果不其然,很快就有人不满。
“凭什么!李将军怜惜百姓,难道满朝文武,无一能吏,全是国之蠹虫吗?我等出城来迎,将军此举,莫不是看不起人?”
“这位面生,不知何处任职,官居几品啊?”
“老夫姓刘,诗书传家,千载风流。任弘文馆学士。”
“哦~”李余年拖个长腔,“我懂,我懂。祖上蒙荫嘛,在养老部门找点事做。”
“你,你……竖子!”
“我为陛下三涉险地,剿灭数处妖巢,又剖析妖魔弱点,整理成册。再于民间扶持猎妖人,分担地方压力。积功为秘报见闻司总指挥使,官居二品,勋极上柱国,汝有何功?安敢辱我!”
“王小六!”
“在!”
“《唐律》中无故辱骂上级官员,该当何罪?”
“回大人,杖八十。”
“刘学士老了,若是扒了屁股打板子,岂非斯文扫地?”李余年一笑,“某岂是心胸狭窄之人。”
他策马绕开,甲士层层伏低。
“诸将士且起身。”睃巡一番,李余年肃穆开口。
“吾闻金吾卫雄冠诸军,本将军刚好有柄飞剑,可有人要赚这灵剑的?”
你看我,我看你,终于有个小兵开口:“乞问将军,这剑如何能赚。”
“简单。我猜诸位都是各部精锐,有意者可到我面前集合,跑步入城,先到城门者胜。不可用法术甲马,不可去甲,禁止争斗。”
不一会儿,十多个健壮军汉在他面前排成一列。
李余年把玩了两下骨剑,飞离马背,一剑掷出:
“跑!”
短剑呼啸着在空中拖出长痕,越飞越远。动若脱兔,十几道身影随后蹿出。
“李相公可愿与我共同入城?”
“老朽正有此意。”
李林甫在仆人服侍下上马,两人并行。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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