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粗活累活,就算平日做糕点,也只是给王爷做一小碟。
“不能去打搅王爷。”听着露儿天真的话,宫涟涟摇了摇头道。
她不能因为自己的重生而影响秦子渊的夺嫡,否则就是因小失大了。
她心中明白吴侧妃逍遥不了多久,吴家是块肥肉,是太子党派和秦子渊派都暗中觊觎的一块肥肉。而秦子渊这个人,得到还好,他若是得不到就会毁掉。吴家可不就是这么被灭门的。
露儿闻言,沮丧地垂下了头。
宫涟涟带着露儿,二人身后,一个小厮推着量晃晃悠悠的小车。
那小车上垒着一盒盒小巧的糕点盒子,盒子上刻有花鸟云纹是年节里特地宴客用的糕点盒子,一个个只有巴掌大,在小车上个挨个地堆得老高。小车没前行一步,盒子堆就是一颤。车轱辘压在卵石铺就崎岖的甬路上,也不知是轮下的积雪,还是小推车的木辙,吱呀地发出声响。
三个人沿着湖边向吴侧妃院子行进。
“小路子,你小心些,这可是……”露儿瞥了眼身后晃晃悠悠,推着小车的半大少年,小路子,出言提醒到
却不料,她话还未说完,一语成谶。
小路子听了露儿的话,更紧张了,他从缓步前进改为轻挪。在噗通一声响动后,一车的糕点都翻进了池塘。
嘶——
两人齐齐吸了一口凉气,目光投向两人的主子——宫涟涟。
“结冰了。”宫涟涟轻声道。
两人侧头一看,万幸的是,池塘已经结冰。
小路子和露儿同时舒了口气。
不过,再看冰面之上,仍有数盒糕点被洒在了湖面上。
不少冰上的盒子滑得离池塘边很远。
前世的记忆让宫涟涟明白,吴侧妃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性子。一旦她除了差错,吴侧妃必然会死死抓住这个把柄。宫涟涟不想受制于人。
她深知自己如今的处境。
宫涟涟叹了口气,罔她一大把年纪了,却还要掺和到这些精力充沛的年轻人的爱恨情仇、恩恩怨怨中去。
都不敌参与到夺嫡斗争中有趣,至少那样她还能住在自己的命运,不用一味的寄希望于秦子渊。
宫涟涟踏上冰面,她一只腿用力压了压。
“小姐,您别去,让奴婢来。”说着露儿就要踏上冰层。
宫涟涟见着露儿的动作,连忙制止道:
“露儿,千万别,不会有事的,这冰撑不住两个人。难道你想上来连累小姐吗?”
露儿哑了声,只好担忧地退到一边儿。她们小姐就是这点儿不好,总是逞强,明明小姐不过比她大了几岁而已,却反倒把露儿当做个小孩看待,导致露儿看着宫涟涟总像是见了长辈一样拘谨。
露儿担忧的视线中,宫涟涟便缓步向池中心最远处的几个檀木盒子行进。
越到池中心,冰层冻得越薄。宫涟涟踩到冰上的积雪,积雪发出窸窣地声响。她改为伏地前进。
很快了。
就差一点儿——
就一点儿。
咔——咔——
咔嚓——
冰面接二连三地延展出一丝丝跪龟背样的裂纹,从宫涟涟所在的位置开始扩散。裂痕像是蛛网般层层蔓延,而宫涟涟跪坐在冰面上银白蛛网的正中心。
小姑娘一只手冻得粉红,皓腕裸露在干冷的寒气中,直直地伸向那一小盒糕点。宫涟涟眼神专注,眼里只剩下这最后一盒糕点。
“碰到了!好啦!”宫涟涟心中雀跃。
她发僵的手指触及冰凉的盒身——
紧接着刺骨的池水包裹住了她。
薄冰破溃。
腊月里的池水带着令人刺痛的麻意,冷水狂涌入她的口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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