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风沙渗进来。
容笙拧了拧毛巾,为沈鸣玉擦了擦脸,苍白的肌肤逐渐多了一丝暧昧的粉。
一滴水沿着鼻翼缓缓下滑,在距离唇极短的距离时戛然而止。
像即将干枯的花朵,容笙想。
他取来了水,鬼使神差地用手指沾在对方的唇上,温热的触感,好软,他惊了一下,猛地将手收回。
片刻后仿佛下定决心一般,再次用手指将水均匀地涂抹在对方的唇上,浅淡苍白的唇逐渐恢复了颜色,甚至因为过度的搓揉显出了不正常的红。
玫瑰花开了,容笙定定地看着,收回了手。
沉稳地坐在一边,垂下头,规规矩矩的,像一个守规矩懂事的平凡的小厮。
马车已经行进到北荒界内,明允在外面喊了声。
“北荒到了。”
这一声让向楠从沉睡的状态中缓缓苏醒了过来,他费力地睁开眼睛,靠在马车上,看见面前沉默的身影,眨了眨眼。
容笙怎么在这?莫非他还在做梦?
他掐了掐自己的胳膊,疼痛的感觉让他眼里泛起了泪花。
嘶!没做梦啊?那容笙居然会跑来照顾他?!
容笙看到向楠自掐的行为面色一变,冲上来按住了他的双手。
“你干什么?”
向楠惊了,拧着手想扯开,却因为数日的奔波提不起一丝的气力,只能一脸控诉地瞪着对方。
“你怎么在这?”
容笙默了默,缓缓开口。
“明允在外面赶马车,这里没有其他人……”
意思就是没人了,只能他来照顾。
“你先把手松开。”
容笙似乎也意思到自己行为的不妥,缓缓松开双手,退至一边,垂了垂眸子。
“刚刚好像有人在喊,北荒到了?”
空气凝固着,向楠随便找了话题打破沉默。
“是。”
容笙掀开了一旁的帘子,广阔的石原,干枯的草,寒冷而干燥的空气,带着北方的荒凉和粗犷。
这就是北荒,一个颗粒无收寸草不生的地方。
只见江南好,哪知北荒枯。
和富庶繁华的江南相比,北荒凄苦寒冷,终日风沙漫天,百姓流离失所,过着吃了这顿没下顿的日子。朝廷派遣到这的县令一个又一个,可个个都只能对着北荒摇摇头,半点办法都无。
风很大,携带着细细的沙子直往车里灌,向楠一个没注意就吸入了一大口风尘,被呛地直咳嗽。
容笙很快地把帘子放了下来,紧紧地密闭住。
沈鸣玉肤色极白,像上好的羊脂玉,剧烈的咳嗽让他的脸一点点地染上薄红。
容笙站在一旁,很快地取了毛巾,几乎是强硬般地不容拒绝地一手握着向楠的后颈,一手用毛巾为他擦了擦鼻子和唇。
剧烈的咳嗽声被包裹在毛巾里,显得沉闷。
或许是热气缓解了喉咙里的痒意,向楠渐渐止住了咳,涌上脸的绯红也像海潮般渐渐退去。
没等向楠主动提起,容笙很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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