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断做不出逾矩教育的事情,便只能在心里心疼他,旁的不好多说。
听到这边的人声,在暖盆那边睡得迷糊的元映总算睁开了眼,见着元夫人和一个有些眼熟的小孩,他也有些吃惊,“风哥,你怎么来了都不叫我。”
说着,他仔细看了眼坐在桌边的小孩,心想风哥果然还是小时候可,脸上婴儿肥未褪,不及日后那般瘦削如竹,又喜欢故作老成,看起来可别提多可。只是对比着风哥的穿着打扮,他才意识到元夫人给他打扮成小圆球的样子着实有些夸张,在这春日,就该如风哥那样身着单薄春衫,偏偏他身上还里三层外三层,别提有多像球。
见着坐在暖盆这边的小孩醒了,季庭风便放下册子走了过来,“小映可睡饱了?我看你那般困倦,便没想着叫你,我今日功课已经做完,剩下这些时间都是自己的。”
他年岁比元映大,已经在太学里读书。
元夫人听出季庭风话里的潜台词,掩吃吃笑了下,“映儿你还不抓着你风哥一块玩儿,他剩下这半天可都是你的。”说完,她也不再久留,让下人把准备好的瓜果点心放到暖盆旁的罗汉榻上,就自个儿出门去了。
元映谢过娘,然后拉着季庭风费力地爬上罗汉榻,季庭风比他高些,还帮着扶了把手,两个小娃娃坐在榻上四目相对,一双眼睛盯着粉白玉人似的弟弟面露好奇,一双眼睛看看自己手上的银手镯,又看看坐在对面的八.九岁大小娃,面色有些沉重。
下人也都在外间,此间只有他们俩,一时安静得只剩暖盆里炭火燃烧的噼啪声。
元映严肃着脸,道:“风哥,我拜托你帮我一件事。”
季庭风看他这么正经,也不由正襟危坐道:“你说。”
“今天在春桃宴上,我遇着一个挺可怜的小孩,他被一群十多岁的哥哥们围着打,还被推到湖里,差点给淹死。”元映思考着措辞,想着如何摘除自己的存在尽量让两人直接接触。
年幼心善的季庭风听了这般处境也不由有些同情可怜,“是谁?为何会这么可怜?”
元映道:“好像是刚转到皇后名下的小皇子,你知道的,不是娘养大的孩子一般都过得不好。”
说完这句,元映想到刚刚体贴他们准备完点心便出门的元夫人,不由
有些兔死狐悲。
季庭风一愣,“那你委托我做何事?”
元映想了想,道:“日后那位小皇子应该也会到太学跟你一同上课,我想着你们作为同窗,互相多来往照应一下也是好的。”
季庭风点点头,“自然可以,作为同窗,理当互相友。不过你认识这位皇子吗?”
元映连忙摇头,“不认识,只是在旁边看他挨打,觉得怪惨的。”
季庭风想象了下那个画面,也觉得那名皇子着实可怜。
元映见季庭风如此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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